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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4-5 17:55: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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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自 在库言库
长生殿昆曲舞台/俞挺
九间堂原本是个封闭的私人领地,这3个改建项目将使得九间堂的公共性得到释放。
我选择了废墟般的九间堂会馆的下沉庭院作为剧场选址。我不修改任何旧状,剧院是两个盒子,包厢盒子搁在零零标高的枯山水平台,观众席和舞台合为一个盒子搁在地下庭院。原状的树、水池和里面的鱼全部保留。长生殿会轻轻地放在已经被改过3次的庭院里,轻轻地触碰着矶崎新的会馆。
朱家角课植园的实景昆曲-牡丹亭触动了我。九间堂无法提供古典园林,也无法提供一个标准昆曲剧院的空间。那么索性走向彻底的虚。东面九间堂的虚映射了西头课植园的实。这就是中国文法中最特殊的修辞-对偶!它成为设计的手法逻辑。
两两相对、字数相等、句法相似、平仄相对、意义相关的两个词组或句子形成的对偶结构共同表达了一个完整的意境和含意。
虚实,东西,朱家角芳甸路,课植园九间堂,长生殿对牡丹亭,它们在上海这个地域里共同构成了昆曲演员张军的表演空间。
长生殿的新意在于消解了形式对建筑的支配,消解了建筑师对于空间的独裁。
长生殿的白不同于极简主义的白。后者不可触碰。而长生殿则是呈现出一种可改变的有深度的空白。开始的空白是隔绝剧院内和剧院外的联系。但任何表演都可以借助灯光技术在这个空白上渲染各种各样的华丽来。等表演结束,再回到空白。从无到有再到无,这种空白或者说留白符合中国人的审美。
长生殿的帷幕成为剧院柔软的唯一外立面。帷幕的不同升降的组合方式,最大程度地丰富了立面和表演的关系,并使得帷幕后的空间具有迷惑性,仿佛没有穷尽。
长生殿用看似封闭的设计构筑了开放性的载体。任何人都可以基于它而表现自己,是看不见的我的设计帮助他们创造我都无法设想的可见的表演。
长生殿创造了虚空。并给建筑师、演员和观众有了踏碎虚空的机会。它说明风格和形式有时不那么重要。我们或许有机会发现风格和形式之外的其他的建筑可能性。
长生殿帷幕的灵感来自古代的锦障或彩山,一种用丝织物搭建的隔断,用来划分室外的空间去安排宴饮和表演的临时性场所。古代采用织锦或者绘画,长生殿则用素白,但它会随着剧情通过灯光而变幻色彩和图案。
在长生殿里,就是站在空上,虽然小,却很广袤。最纯粹,将最丰富。
观众席和包厢也可以成为舞台。而当一侧的帷幕升起时,剧院可以全都是舞台。每个人都是观众,都是演员。
受人瞩目的演员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音色的改变都可以摄人心魄;有时候你却可以只当这是个背景,千思万绪,千言万语的背景。
在表演尾声真实的世界明明已经在周围显现,但大家依然沉浸在刚才那个世界中,或许那才是真实。
文字及图片来源:俞挺提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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